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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更加潦草（泪。最近杂事太多，不想稿子在手里压力太久。

照例推歌：Lucienne Boyer - <Parlez Moi D'Amour>这首非常缱绻了。本来想用《秋叶》那首，觉得太伤感了，就换成这首了。

照例圈人： @邊草無窮日暮 写得不好，不要打我！

—正文—

两人静静地拥着对方。

方孟韦见阿诚手指长了倒刺，取了指甲刀细细地挨个剪去。“还是得多吃菜，少吃肉。”不忘叮嘱他。

“嗯。”阿诚回应着，心里暖烘烘的。

唱片已经转完，留声机里只剩沙沙沙的电流声。

方孟韦起身放好指甲刀，走到唱机面前，换了一张唱片，“这么多年，终于学会跳舞了，不知道明先生肯不肯赏光？”腼腆地笑着。

“当然。只要你别嫌弃我老胳膊老腿的就行。”阿诚跟着站起来，握了他的手，搂了他的腰，笑眯眯地在他耳边说道，“我带你。”

唱片转动，传出磁性深情的女声。

“这曲子……”对于明诚来说，再熟悉不过。“LucienneBoyer的Parlez Moi D'Amour。”

方孟韦点点头，眼光朝阿诚脚下瞟去，似乎在催促他该跳了。

“那年在巴黎，这首歌忽然间便传唱开，街头巷尾，无论是酒吧的歌手，还是露天的艺人，都在唱着。”

说是跳舞，不过是两人脚下踩着闲散的节奏随着音乐轻轻地晃着。这首歌本来也不适合跳舞，更适合爱侣们坐在长椅上，沐浴着银色的月光，伴着塞纳河的波声，听着三楼打开窗户里漏出的哼唱，交换亲吻，或者窃窃私语，倾诉爱意。

方孟韦将头搭在阿诚肩上，耳朵贴着他颈部温热的肌肤，仿佛听到了阿诚的心跳和血液流动的声音。

阿诚用下巴微微蹭了蹭方孟韦头顶的短发，心里一片柔软。

Parlez-moi d'amour
Redites-moi des choses tendres
Votre beau discours
Mon coeur n'est pas las de l'entendre
Pourvu que toujours
Vous répétiezces mots suprêmes :
"Je vous aime"

阿城喉咙里的低声吟唱，清清楚楚地传到方孟韦的耳朵里、脑子里、心里。

心脏犹如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捏住，跳不得、停不得。

曲子很短，很快就结束。楼下传来一阵突兀地汽车喇叭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惊醒了两人。

阿诚抬头看了时间，眼睛里流露出遗憾和不舍，“原来已经这个点了。”他苦涩地自言自语。

方孟韦瞬间红了眼圈，“你要回去了吗？”

点了点头。

“你一会儿怎么回去？我可以叫出租车，送你到住的街区附近。”

“小李会来接我。”

“纪律呀。”方孟韦了然。“也幸好有纪律呀。”

阿诚用力地将方孟韦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头发，“幸好有纪律。”又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那我下楼去了。”

“嗯，注意安全。”话在齿尖转了转，终是选了最四平八稳的回答。

不敢告别，不敢承诺，

他们不敢再说什么，狠心地将时间掐断，让甜蜜变成记忆。

也许，只有遗憾才能让上天垂怜他们，给予他们再次见面的机会。

杜瓦尔太太在楼下等着阿诚，她温暖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后辈的爱，“他是个好孩子，总是给我写信，关心我的身体。”

阿诚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忍不住了。

五天后，那则寻狗启事没有再刊登。

阿诚知道，方孟韦回了英国。

他盯着窗外院子里篱笆上翠绿的蔷薇花藤出神。才下过雨，叶子上亮晶晶的。微风拨开绿叶，露出下面藏着的紫红色花蕾。

耳边又响起那首歌：

Parlez-moi d'amour
Redites-moi des choses tendres
Votre beau discours
Mon coeur n'est pas las de l'entendre
Pourvu que toujours
Vous répétiezces mots suprêmes :
"Je vous aime"

 - 完 -

我相信两人还会见面的。即使白发苍苍，终会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