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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亲情十题】哥哥(上)

 @木末芙蓉花  @乾脆直說我是誰 红字暂时憋不出来。昨晚上写出来,挺顺的,就不改了。分上下,我就是故意的。

因为不知道明楼确切去法国的时间,所以我进行私设,也不打算考究了。沿用电视的年龄设置,适当微调,1924年,明台6岁,阿诚12岁,明楼20岁。

——正文——

民国13年7月。
这年入伏早,天气异常炎热。

明台在上海呆不住,电风扇通天通天的转,也化解不了暑气的潮热,便吵吵着要回苏州老宅避暑。明镜体谅小弟一身圆肉,吩咐明楼与老家联系,清理准备,并亲自送两兄弟和阿诚坐船回苏州。临行前明镜除了要求他们农历7月前必须回来,便是翻来覆去对明楼和阿诚耳提面命,明台少一根毫毛唯他俩是问。

 

苏州老宅是典型的苏式民居,两层的木楼,五进的院子套院子,楼台回廊,庭院深深,栽着芭蕉、石榴、桃李等果木。挑高的屋顶,飞跃的屋檐,挡住了夏日刺眼的阳光,屋里特别幽静。踩上去吱嘎作响的陡峭木楼梯,连明台这个小魔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扶着栏杆上下。

 

明楼住进了原来的老书屋,窗外是丛丛翠竹,遮蔽了大部分日光,格外阴凉。明台和阿诚一块儿住进了对面的小楼。明台在里间,阿诚在外间。

两兄弟回家首先给老祖先进香祈福,接着又去了较近的亲戚那里走动。

 

这日午间又是一番觥筹交错,明楼年纪轻,经不起劝,多饮了几杯甜酒,起了一层醉意。脸颊飘着红云,几缕头发调皮的垂在额头,领口的扣子解开,露出被酒气熏出淡红的脖子,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是明台和阿诚所没有见过的。回到家,明楼实在头昏脑涨,想到下午给两个弟弟讲课看来是不成了,只能勉强吩咐阿诚等小少爷午睡起来务必盯着他写完三张大字才能去玩。阿诚点头答应给了他保证,明楼吃不住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去了。

 

待到午睡起床,明台才晓得明楼哥哥还醉着酒睡得酣畅,难得见他这样。贪玩的心瞬间飞出大门,一心只想少了明楼的约束,该去找哪家小孩子玩耍,把三张大字的功课甩在身后忘得一干二净。阿诚则在一边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的写作业。

 

屋外蝉鸣正盛,明台早听孩子们说起抓蝉的美事,可自己一直关在上海的宅院。在姐姐的眼皮子底下,爬树都是奢望,更不可能见过蝉了。

越想心里越痒。蝉鸣仿佛有了魔力,吸引着明台。他无心写字,扯着阿诚的袖子闹着要出去玩。“阿诚哥,就出去玩一下,回来再写。我答应你。”

阿诚摇头,勉强稳住被他扯得东摇西晃的身躯,一笔一划的继续写,还尽职尽责的劝他,“大少爷吩咐了,要等你写完了大字才能出去玩。”

明台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管束,阿诚一副唯大少爷马首是瞻的态度也让他不满,“他是大少爷,我还是小少爷呢!阿诚哥,我们回来再写也一样啊!”

想到明楼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阿诚还是有些怵,仍然摇了摇头。

明台一下子火起,小孩子脾气上来,扭头就跑了出去。

老宅一直没有多少下人,明台这么跑出去,哪有人拦他,哪有人敢拦他。大哥还在休息,阿诚在未写好的大字和楼梯口间来回看了几眼,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跟着追了出去。

 

乡下孩子带的贱,毒日头下也在外边乱跑。明台就跟着一群大孩子在田间瞎跑,明台嘴甜,哥哥哥哥的叫着领头的那个大孩子。

明台央求哥哥们带他抓蝉,大孩子都是玩腻味了的,并不怎么理睬他。有个大孩子眼珠子一转,刺溜刺溜的上树抓了一个虫子给她,明台喜滋滋的接过来,却逗得其他孩子们哈哈大笑。

 

阿诚好不容易找到晒得一脸通红的小少爷,手里正捧着个张牙舞爪的虫子,看他阿诚过来,献宝道,“阿诚哥,你看,蝉!”

阿诚定睛一看,这哪里是蝉,分明是一只天牛!张牙舞爪的挥着前夹,长长的触须颤颤巍巍就像孙大圣头冠上的长缨。

明台大着胆子的扯了扯长须,阿诚正要制止,天牛有力的上颚就狠狠的咬了明台一口。明台哎哟一声疼得把天牛甩了出去,白嫩的手心里冒出几颗血珠子。周围的孩子们本来就嘲笑小少爷识不清虫子,见他被天牛咬了有几个更是笑地满地打滚。

明台起先并不恼他们嘲笑自己认不懂天牛,在他看来天牛也是虫子,虽没了蝉的薄翼可以观赏,还有长须可以玩。结果他却不知道这虫子还会咬人,自知没有学问而有点不好意思;又被一群乡下孩子见了怂样,惨被嘲笑更欢而愈加赧然,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又急又气就朝笑得最厉害的孩子冲去,肉墩墩的明台靠着那股冲劲儿把大孩子扑倒在地,跨在对方身上狠狠揍了下去。

乡下孩子一身野气,被明台猛的一扑占了先机,吃疼倒反应过来,腰腹使力,一个鲤鱼打挺,硬生生把明台掀翻。阿诚几下都没拉住,明台不留神栽进了田埂边给稻田引水的沟渠。此刻正是稻子抽穗的时候,明渠里水丰污浊。幸好不深,明台滚得一身稀泥,狼狈非常。呛了污水一边咳嗽一边干呕,眼睛红红的倒是没哭,把阿诚唬得够呛。他记起大小姐的嘱托,一边自责,一边把明台从沟里扶了起来,脱了他的湿衣服,换上自己的对襟小褂。自己则光着一身白肉,瘦不拉几的肋条清晰可数。

 

阿诚想,他要给明台讨个公道。

男孩子之间,你要让他服气,只有一种方法,打架打赢他!

阿诚心里那点热血因子被调动起来,把明台藏在身后,小小声让他站好。眯了眯眼,打量着睨了那个掀翻明台的孩子一眼。自己虽然比那人高,但不如那人壮。他嘎吱嘎吱的捏了捏拳头,努力回忆学校里男孩子们打架的场景和招势,在脑子里演练一头遍。弓下腰,重心放低,脚下发力,跟摔跤一样一把将那个男孩子的腰死死抱住,拼着下盘的狠劲儿把他往田坎里顶。

那孩子一边死扛,一边抡起拳头就冲阿诚凸起的脊柱上砸去。正中痛处,阿诚差点软了劲头。

其他的孩子闹哄哄的在一旁加油叫好;明台急的不得了,不知道是该加油还是担心。

阿诚咬紧牙关,憋出了一头一脸的汗,一声大吼。紧跟着扑通一声水花四溅,那孩子被阿诚突发的蛮力顶进了水沟。

周围观战的孩子忙得去拉人,阿诚站在田埂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满脸满眼通红,比关老爷的枣红脸还要红几分,一脸厉色。累如牛,心中倒是格外舒爽!

乡下孩子被撂翻,算是认输,三三两两的什么也不说就跑走了。

 

等他们跑远,阿诚这才回头去拉明台,小家伙正一脸崇拜的望着他,“阿诚哥,你打架真厉害!”小脸蛋儿上还沾着泥巴,阿诚一点也不觉得脏,明台圆圆脸,弯弯眼,米粒儿一样洁白的牙齿,在太阳下发着光。

他羞涩的搔了搔后脑勺的头发。猛的想起明楼布置的大字。脸上羞赧的笑容瞬间拉下,而且眼前明台这一身脏脏的也需要清理干净。“小少爷,我们得回去了,大少爷……不定已经醒了。”阿诚吞吞吐吐地说。

经他提醒,明台也想到了哥哥布置的作业。完了完了,小脸蛋满是哀怨,完了完了,大姐不在这里,大哥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明小少爷,确定把你姐姐称为老虎,把你哥哥称为猴子,合适吗?)

明台一脸绝望,他走上前攥住阿诚哥的手,害怕地说,“阿诚哥,怎么办?”

阿诚只觉得明台的手软软的,心底也跟着一软,瞅着他溜溜圆的脸蛋上净是可怜巴兮的神情,眼珠子一转,“要不,我们翻墙偷偷进去?”

“可是,我不会啊……”明台委屈。

“厨房门外头有棵李子树,我们从那里走。那儿有井可以打水给你洗洗。”

阿诚已经豁出去了。不好好做作业也就罢了,还放任小少爷溜出来玩耍;出来玩也勉强能够糊弄过去,可小少爷被摔,自己打架,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了。再加上翻墙、溜后门,大少爷不打断手里的鸡毛掸子才怪!可是一想到自己打架打赢了,小少爷对他更是另眼相看,心底也窜上来一股名为大义凛然的豪情。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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